【马原论文】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价值

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价值 —— 对“马克思主义结束了”的批判与辩护

前情提示:就是一篇水作业的文章,但是最后一部分关于如何在21世纪对抗晚期资本主义也许可以有所讨论。 也就是,既利用又拒绝资本主义治理的不稳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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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这本书中的第一个当前西方反马克思主义观点中,有人认为马克思主义已经不适用于当今的后工业化西方社会了,资本主义通过解放生产力的方式让人们获得了相对以往的普遍富裕与自由,人们通过需求满足的方式获得了快乐。此书对此的辩护是,马克思主义作为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在资本主义盛行的后工业化西方社会中仍然有其价值与适用性所在,在今天可能是其带来的鲜有人关心的环境与社会问题。与马克思预想的不同,如今的资本主义在历史的进化之中并没有消亡,反而通过限制其本身扩张的能力与时代进行了融合,传统的革命已经不适用于这个时代了,因为人们没有了革命的能动性。面对当今的晚期资本主义,我们需要一种后马克思式的思想以在晚期资本主义时代中寻得生存之道。

1 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在于对资本主义的批判

在共产党宣言中,关于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趋势曾作过三点预测 ,其中说资本主义的发展将会通过不断剥削使社会分裂为两大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资本主义会使社会主义财富日益的向少数人手上集中,社会贫富分化的鸿沟将呈现日益扩大的趋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固有的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的矛盾,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经济的周期性危机。以及其推论,当无产者的数量占据上风的时候,无产阶级革命将发生,无产阶级将取代资产阶级赢得最终的胜利,而资本主义末期也一定会向着社会主义转变。

然而170年后的今天,资本主义要比170年前更有活力。马克思的预测似乎偏离了现实。如今的阶级分化并不是二级的,而是纺锤形的:中间的中产阶级占据了社会的绝大部分,而富有的人和贫困的人相对中产阶级仍是少数,资本主义在一次次危机中并没有走向消亡,反而是无产阶级革命遥遥无期。

究其原因,是因为资产阶级在一次次危机中不断的修复着自身。在上个世纪30年代,资本主义通过提高福利与国有企业的形式在经济危机之后试图提高就业率与恢复生产力;冷战时期,资本主义国家普遍提高国家福利待遇来应对社会主义阵营。资本主义在修复自身的过程中甚至是反自身的,在今天的例子尤为明显,例如当今很多的环保人士与反资本主义艺术作品在运作的过程中是由资本推动的。而人们丧失个革命能动性的原因可以从普遍富裕的角度加以解释,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大多数人享受到了经济发展的红利而得到了快乐和自由,在马斯洛的价值需求模型中,无论是底层的生存需求还是顶层的自我实现的需求,资本的货币使得一切行为都变得可能。大多数人获得了快乐。 但从欲望辩证法的角度看待这些快乐便能发现其问题所在。一个人的欲望总是指向另一个人的欲望,而且也是主体的欲望共同指向的第三者——欲望对象,在这个意义上欲望辩证法又说明了欲望是主体间性下的他者。 同样的,个人的快乐并非全部源于自身真正价值的实现,有时候也来自于外部的裹挟。在现实中,这些是诸如消费主义的意识形态产物。大多数人获得快乐这件事在这里就显示出它的弊端所在,不论是《景观社会》中所论述的被景观和影像笼罩着的虚假的统一世界 ,还是切切实实正在发生的诸如气候变暖,海平面上升的生态危机,大多数人因为在短时间内与自身无关而选择忽视,而这些问题和灾难真正暴露出来可能有几个十年的尺度,而灾难一旦发生则会造成极大的后果,这就是当下的问题。

而马克思主义的价值则在于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 。因为我们无法去谴责那些自我中心主义者们,追求快乐是人们的天性之一。但是我们可以批判的是意识形态与外部世界——即资本主义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这种现象和人类的危机。

2 资本主义下的生活可能

虽然马克思所倡导的革命远远没有到来,但是人们的生活因为资本主义而产生的变化仍在继续。一个例子就是人们的睡眠,在《24-7》这本书中作者这样描述,我们生命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得以从欲望的泥沼中解脱出来,人类极大挑战了资本主义的贪婪本性。资本主义从我们手中窃取时间,睡眠将这一过程拦截,毫不妥协。大多数看似不能被消灭的基本生理需要,比如饥饿、口渴、性欲以及近来对友情的需要,都已经被重新改造,转化成了商品。 这是后工业化时代的一个微缩现象:人们的生活被资本主义操控了。然而更糟糕的是,我们正在有意识的接受这一切,并且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它。在马克思所处的年代,工业革命带来的生产力进步催生了资本主义的产生,资本主义压垮了小工厂主,对无产者剥削。今天的信息革命则令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信息,这些信息不仅巩固了控制技术,而且变成了市场上剩余价值。全球化的资本主义使每个资本家都变成了傀儡:如果你不去剥削价值,那么迟早会有别人这么做。90年代的新自由主义本质上是帝国主义。 富裕的资本主义经济体面对这以信息为主要商品的今天,正在以一种不正确的方式约束着市场。

二十世纪人们希望通过共产主义的乌托邦来打败资本主义,但“当在黑暗隧道中看到一束光的时候,有时候那也可能是迎面驶来的列车 “,而人们也无处可逃,因为如前文述,21世纪资本主义已经深入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所以,我们能生活在这个人类的体制中并超越它吗 ?在资本主义不断的增长并修复自身的逻辑面前,至少人们还存在着一些不确定性,一种既利用又拒绝资本主义治理的不稳定生活。这种既接受又拒绝的行为不是像好莱坞那样的意识形态电影,也不是上班摸鱼的投降主义,而是利用主客体的两面性。例如《劳动法》的修订,自我和劳动是主客体的辩证关系——我在被劳动关系剥削,而我通过民主过程完善《劳动法》的同时,我既是服从资本主义的,又是拒绝资本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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